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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不更新双勘相关,在oc圈杀出一条血路

跟亲友妈咪一点引锅的脑洞合集之后造出来产物,这是什么!锅锅头!亲一口!(好喜欢疯疯的锅锅)



今天对于锅盖头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依旧是漆黑的房间,冰冷的石头砌成的时不时会掉下一些石头渣子砸到他的墙壁,还有那一小根艰难地在快要被虫子和蚂蚁吃光的桌子上生存的蜡烛。

他揉了揉发疼的眼睛,温暖的阳光并不眷顾这间黑暗的小房间,唯一的光源只有那扇小小的很高的窗户透进来的一小点光亮。

他试着从床上爬起来,脆弱的床板发出巨大的抗议声,全身的疼痛让他险些昏厥,下一秒他就被嘶哑吼叫的床从上面踹了下去——严格来说,是他自己疼得胳膊发软没能撑住自己的身子从床上重重的摔在地上。

锅盖头感觉自己的胃在翻滚,然后捂着发疼的肚子趴在地上吐出几口酸液,昨天彻夜的电击和注射让他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间充满怪物和酷刑的房间里,他被折磨的分不清时间,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裤子也因为超出承受能力的折磨再次被他弄脏,其实到现在他的裤子都还是湿的,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他很庆幸那些人没把他的衣服扯个粉碎或者电烂,不然他今天一定在疼痛中被冻死在凌晨钟声敲响的一瞬间,然后尸体会被藏在暗处的怪物撕个粉碎,最后他的灵魂就会被恶魔带走扔进地狱里给流着口水的小鬼们吃掉。

他不敢再想了,被害妄想症在身上的疼痛被掉下来的玩偶砸到的一瞬间彻底激发,他尖叫着爬开,棕色的眼珠惊恐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那个破旧的已经露出不少棉花的小玩偶现在就像一个伪装的怪物,只要他稍微放松一点它就会张开大嘴把他的脑袋一口咬掉。

他突然有些恍惚,他不记得是谁把这个怪物送给了他,也不记得这个玩偶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他只是恐惧,他甚至看到那个玩偶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用那只已经快要扯碎的纽扣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锅盖头靠着厚重的门板坐在地上,发出几声呜咽,门突然动了一下,他尖叫着滚到一旁,用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脑袋,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才敢抬起头看。

啊,是那个叫伊莱克拉克的人,那个跟自己一样的可怜虫,锅盖头颤抖着看着对方走过来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背,他抖得更厉害了,最后还是一直站在门口的罗夏进来和伊莱一起把他扛着拉出这个房间,他才渐渐恢复理智。

那两个人的身体也没比锅盖头强壮多少,尤其锅盖头现在还站不稳,所以他们走的踉踉跄跄,即使这样两个人也沉默的一言不发,他们都在房间里听到昨晚锅盖头绝望的哭喊,很默契的忽视了他身上的异样,硬是连拖带拽地把人拖到食堂。

锅盖头本就没胃口,看着那个颜色很恶心的粥他只觉得更没胃口了,煮的发暗黄的粥混着一些烂掉的肉渣,用勺子翻动一下甚至能闻到焦糊以及腐烂的味道,他们的一日三餐都是这样,煮糊的粥,发烂发臭的蔬菜,跟死老鼠一样的肉渣,偶尔会有锅盖头喜欢的意大利面,上面涂着跟油漆一样鲜红的番茄酱,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他看着自己的碗,抗拒着推了推,伊莱劝他吃些东西,哪怕一口也行,坐在一旁的罗夏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碗里挑挑拣拣看起来还算能吃的粥推到锅盖头面前,然后默默把锅盖头的那碗拿走又开始挑拣。

但锅盖头吃不下去,在房间里呕吐之后他的胃一直都在抗议,翻滚着发出尖叫,哪怕是现在他都觉得自己随时会被熏的吐在桌子上,对面几位女士的状态也不好,但是那位善良的舞蹈家小姐拍了拍他,锅盖头抬头看了她递过来的本子,上面在询问他需不需要止疼剂,她房间里藏着一些。

锅盖头强撑出一个笑容,只是笑的很难看,他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本就不清醒的脑袋此刻更是混沌一片,他无端地有些想引魂,他很想让引魂把自己的灵魂抽出来,这样就不用被这具跟破烂一样的身体困扰。

他双眼空洞,跟机器一样张着嘴勉强吞了几口烧焦的粥,然后撇到了放在另一边角落的厨房操作台上的餐刀——那肯定是工作人员忘了拿走的,因为他们被禁止触碰一切尖利物品。

锅盖头的大脑在那一瞬间清醒了,他忽视了身体的疼痛,顾不得双腿的伤被桌子磕碰,将那闪着银光的物品狠狠抓住,然后无视了所有人的关心,大步往自己的房间跑,即使他跑的很艰难,但是他仍然死死抓着那把餐刀。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东西对自己或许很重要,即使不能让他划开怪物的喉咙,但是或多或少也可以保护自己。

他瘸着半条腿几乎是半跑半拖进了自己的屋子,那个破旧的玩偶仍然躺在那,没有站起来瞪着他,也没有满嘴尖利的牙等着咬破他的喉咙。

他拿着餐刀不知所措,双腿颤抖着站在房间靠近房门的地方,厚重的门已经重新关上,他又困在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他猛地跪在地上,锋利的刀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害怕,他恐惧,他……

他需要引魂,哪怕只是站在他面前。

脑子里的想法像是破土的幼苗,在恐惧的滋养下疯狂生长,他想,他需要,他害怕的快要发疯。

哪怕只是一点,就算只有那人身上的气味也可以,他不在乎。

他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书,那是他在跟引魂吵架之后,某天突发奇想去找伊莱要的书,那个温柔的人提醒他这本书虽然可以让他见到想见的人,但是副作用也很可怕。

虽然对方没有详细说明,但是锅盖头却感觉后背发凉,他觉得那一定是比电椅还要让他痛苦几百倍的东西。

但是现在的他别无他法,他撑着身子爬过去,抓着桌子的一角努力的站起来,把那本书抱在怀里翻看,上面复杂的文字和图案看的他眼睛发晕,他找了个比较好画的图案,就掏出从食堂顺来的番茄酱开始在地上乱画,鲜红的酱汁散发着腥味,把地面画的乱糟糟的。

锅盖头努力分辨着上面的图案,把法阵画了个大概后瘫软着身子坐在一边擦汗。

他撇到了那个玩偶,发现它又挣扎着站起来了,这让锅盖头后背发凉,呼吸都停滞了,他胡乱的念着书上的文字,最后在看到玩偶慢吞吞走过来的时候尖叫着缩成一团。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他闻到了熟悉的花香,只有那个人,是只有他能认出来的气味。

他抬头,对上了那双毫无波澜的深紫色眼睛。

一股安心感和熟悉的氛围突然将他的恐惧抹去了,他不再颤抖,只是呆呆地坐在模糊的图案上盯着引魂看。

引魂看他这样,有些无奈,然后就看到了房间里混乱的模样,如果不是锅盖头还坐在这,他甚至都以为自己走错到什么邪教现场。

他看见自己扔给锅盖头的那个玩偶躺在地上,身上也有些鲜红的酱汁。

“……又在做什么?”他有些不能理解眼前的状况,但是只有这个不知道现在什么状态的男孩能给他答案,但是他没报什么希望。

果然,男孩在他问出这句话后尖叫着扑上来,他看着男孩脸上和衣服上脏兮兮的酱汁就要躲,但是还是没能躲过去,锅盖头一把抓住了他,混乱的语言像是洪水一样袭来,引魂被吵得很烦躁,皱着眉试图推开他。

他简单分辨了一下那些混乱的词语,大概明白了锅盖头的病又发作了,这次遭殃的是他和他扔给男孩的玩偶。

他揉着眉心,本来只是想着看看小东西的状况,上次吵架之后他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出于对生物平等的关怀以及两个人浅淡的情侣关系,他又回到这个潮湿的小房间,谁知道一进来就看见这个混乱的场面,他突然有些后悔,但是他即使现在想走,也会带着这个小拖油瓶一起走,反而更麻烦。

他快速的思考了几个方案,最后被他一一否决,因为锅盖头现在显然无法交流,自己也不能随便在他眼前使用法术,更不可能出门去找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人。

他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正当他准备把人打晕的时候,他看见了男孩身旁闪着银光的餐刀。

他突然有了更好的办法。

他用鞋尖踢了踢那个东西,清脆的响声吸引了锅盖头的注意,他不再胡言乱语,被脚边的餐刀吸引了注意,他犹豫着看了看引魂,但引魂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他颤抖着捡起餐刀,扭头看了看身后离他越来越近的玩偶,身子又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蜷缩起来,像是一个受惊的刺猬。

“杀了它。”

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幻听了,引魂又重复了一遍,锅盖还是有些发懵,但他知道引魂从来不跟他重复一句话超过两次,他求助的目光并没有博得安慰,引魂甚至不再看他。

他感觉自己的胳膊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伤口和胃部的疼痛让他勉强打起精神,在那个笑得诡异的玩偶走过来之后他猛地直起身子刺下去,雪白的棉花瞬间喷溅出来,锅盖头不断的用餐刀穿刺,棉花像是雪花一样洒满了整个房间,他甚至隐隐约约听到玩偶的尖叫。

他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只是凭借本能不断的做着刺穿的动作。

直到刀尖碰撞地面的刺耳声让他的耳膜震的发疼,他才颤抖着睁开眼,看着眼前已经看不出样子的小玩偶和满地因为沾着酱汁看起来像是血崩一样的棉花,还有自己手里那把已经满是鲜红的餐刀,他恍惚觉得自己杀死了自己的玩偶。

他像是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把那把刀扔得远远的。

他惊恐的望向身后的引魂,但对方只是在打量被他刺碎的玩偶,他感觉对方眼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但实际上引魂确实心情复杂,一开始看着锅盖头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他本来都打算放弃这个毫无逻辑的计划,结果对方却突然窜起来把那个可怜的玩偶撕了个粉碎。

但无论锅盖头做或者不做,或多或少都在他的预料中,锅盖头不做,那他就会跟往常一样打晕他,等男孩好好整理自己的脑子,但是即使男孩去做了,他也不意外,因为锅盖头总是这样,经常打破自己对他的认知。

锅盖呆呆地盯着引魂看了一会,看到对方没有理会的意思就把目光又放到眼前的惨状上,他不知道做些什么,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发痛,脑袋也在混乱中清醒了不少,可怜的玩偶,明明前几天他们还在拥抱着入眠,但今天他亲手杀死了它,男孩无端地感到有些悲哀,他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引魂的裤脚,没等对方作出反应,只是用一种反常的平淡语气问他。

“引魂……我做错了吗?”

引魂并没有回答他,诡异的安静氛围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弥漫,锅盖头知道自己可能是做错了,可是他确实看见玩偶带着可怕的笑容要吃掉他,他有些悲哀,眼泪顺着脏兮兮的脸蛋低落在染着番茄酱汁的棉花上。

引魂看着男孩颤抖瘦弱的身子,手突然没有意识一样就要摸上去,在快要触碰到的瞬间,引魂收回了手。

“你的想法比我的意见更真实。”引魂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大多数的人盲目听从他人或上位者的意见,而那些上位者则反而是愿意听从自己想法的人。比起让我审判你的对与错,或许你更应该听听自己的想法。”

引魂的声音没有什么波澜,锅盖也听不懂那些难懂的大道理,他只是为自己死去的玩偶感到难过以及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他再一次把自己蜷缩起来,乱糟糟的头发随着他把脸埋在手臂里的动作温顺的搭在他的衣服上,他小声地抽噎起来,引魂看他这副样子也没什么办法,只是走过去拉开那把破旧的椅子,坐在上面看了看被锅盖头随手丢在一边用来画那个奇怪的法阵“召唤”他的书。

他翻了几页,感觉很不对劲,上面的法阵每一页都可以说得上是禁忌,并且都会对使用者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对恶魔出卖灵魂在这些法阵里已经算得上是最轻的代价了,房间里很安静,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引魂感觉有什么东西压住了自己的腿,他收回目光,看到了坐在他腿上发抖的人。

锅盖头刚刚哭完,眼圈红红的,脸上脏兮兮的,鲜红的番茄酱像是新鲜的血液,从锅盖的脸上蔓延,男孩努力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

引魂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书上的内容给他看,让男孩指出来自己画的是哪一个,虽然引魂觉得以眼前人的状态画出来这些高难度的法阵的概率比现在让锅盖头出去随机刺死一个医生还要小,男孩眯着眼睛擦了把脸,那些混乱的痕迹变得更乱了,他们就维持这个状态好一阵,引魂刚要叹气然后自己对照一下,男孩突然眼睛亮了一下,一边兴奋的指着其中的一副画一边在他腿上乱动,引魂只觉得自己的腿都被压麻了。

他看了一下,发现锅盖选了个还算可控范围内的法阵,因为绘制的方法和地点以及图案都比较宽泛,就算成功了也只是实现绘制者一个简单的小愿望,而且愿望成功还有概率问题,就比如说如果你对它许愿想要毁灭世界那么这个法阵或许会直接拒绝这个请求,相应的,它的代价也很小,最严重的记录在这本书上也只是昏迷三天。

他看了眼扶着他的腿维持坐姿的锅盖头,觉得对方多半还是因为这个图案很简单才去画的,而且他大概撇了一眼,画的图案还不对,错误百出,完全就是一个没用的涂鸦。

“引魂……”他正想着怎么处理掉这本书,就听见锅盖头声音特别小的一声一声叫着他的名字。

他随便答应了一声,就听见男孩问他有没有原谅自己,他脑袋突然有一瞬间的空白。

“原谅?我并没有生气。”他放下书,撑着脑袋平静的看着锅盖头有些委屈的脸“如果你的脑袋还没有整理好它的语言,我建议你让它整理一下再跟我说话。”

男孩瞬间委屈的像个小鹌鹑,引魂看着他做了好一会思想斗争,最后男孩拉了下他的衣服,眨巴了下眼睛问他可不可以给他一个拥抱。

引魂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盯着男孩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看了好一阵,就在男孩以为自己会被拒绝的时候,他听见引魂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揉着眉心点了下头,锅盖头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笑着扑进面前男人的怀里,把头埋在那人的肩膀里闻着引魂身上淡淡的花香味,不顾对方嫌弃的动作和警告把脸在对方衣服上蹭了几下。

引魂看着自己的衣服立马像是在呕吐物里泡了一天一样变得很脏,看着高兴的锅盖还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强压了心头燃烧的怒火,念在锅盖今天这么惨的份上就当是安慰了。

想到这,他犹豫着伸出手,终于是拍了拍男孩有些过于消瘦的身体,无奈的叹气。

锅盖头还在胡乱的说着什么,但他没什么心思听,只是扶着过于兴奋的人免得他从自己腿上掉下去,到时候真的摔下去又要发作,这里可没有第二个玩偶让锅盖头发泄。

想到玩偶,引魂瞟了眼地上惨兮兮的碎片,但是也没说什么。

锅盖头闹了一会就困了,他本身体质就不是很好,刚才那么一通闹完现在反而没有精力继续折腾了,就这么抱着引魂在他怀里睡着了。

引魂听见锅盖头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抱着人站起来然后把怀里的男孩放到那张老旧的床上,看着满地的狼藉,他悄无声息的在空气里点了一下,面前混乱的房间就又变成了一开始的样子,只是那个玩偶的碎片还破破烂烂躺在地上。

引魂走过去把玩偶的碎片捡起来,点燃桌子上新的蜡烛后顺手把那本书一起拿走了。

等到锅盖头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他迷迷糊糊地睁眼,翻身就看见男人坐在那张椅子上,像往常一样看着手里的书,男孩还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一个可爱的小熊玩偶,甚至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帽子,他兴奋的看着引魂,对方也像是注意到了他似的,抬头瞥了他一眼“新来的小姑娘做的,我对这东西没兴趣,送你了。”

说完他就继续翻着自己的书,不再去理会快要蹦起来的锅盖头。

男孩兴奋的看了一会就抱着小熊躺下了,他静静地看着蜡烛微光下引魂的脸,最后跟小熊拥抱着沉沉睡去。

今天对于他们来说,依旧是安静漆黑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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